传统文化:我国预防和控制艾滋病的策略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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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在传统道德观念基础上的我国禁止卖淫嫖娼法律、政策的威慑作用和打击卖淫嫖娼的严厉行动,在相当程度上抑制了地下色情行业的蔓延速度。现在常可听到这样一种说法,即所谓“暗娼越打击越多”。这种认识只看到了卖淫嫖娼El趋严重的表面现象,而没有看到问题的实质在于不打击会更多。如果没有一次次严厉打击卖淫嫖娼的行动,不惩一儆百,那么卖淫嫖娼就不再会被认为是社会丑恶现象,参与卖淫嫖娼的人就会更多。“食、色、性也”,要是不严禁卖淫嫖娼,那么街上有多少不同层次、不同风味的餐厅、饭馆、小吃店,也就会有多少不同等次、不同形式的公开或变相妓院。泰国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自艾滋病严重流行以后,泰国社会福利部提出的禁止卖淫嫖娼法修订案比我国有关法律还严厉,去泰国嫖妓的人可判长达10年的徒刑,妓院老板和皮条客的刑期更可长达20年。尽管泰国警方也不时把一些妓女送去康复改造,然而执法力度远不如我国,各种各样的色情行业实际上是被默认的和公开的。
传统性道德在预防艾滋病策略中的位置从流行病学的观点来看,预防艾滋病的策略要从传染源、传染途径和易感人群这三个环节来考虑。艾滋病的传染源是已经受艾滋病病毒感染的人;传染途径虽然有血液、性、母婴三种,但可以。造成灾难性流行,并难于控制的,则是经性传播;易感人群包括任何一个尚未受到艾滋病病毒感染的人。
传染源和易感者之间的直接性接触,是艾滋病病毒通过性渠道传播的主要方式。这种有感染风险的接触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非婚姻的性关系,包括卖淫嫖娼、性乱、婚前和婚外性行为等,而所有这类性关系都是有悖于传统文化的性道德的。因此预防艾滋病最重要的策略基础应该是强化传统文化的性道德观念。可是当今社会只是强调预防艾滋病的医学知识、避孕套、疫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一种缺乏远见的策略,也是一种不汲取历史教训的策略。疫苗、特效药、避孕套都不可能取代传统性道德对人类健康和生存的保护作用。
20世纪60年代以前的主要性病是淋病和梅毒,至今还没有可以预防这两种性病的疫苗,新的性病又万方数据不断出现,从尖锐湿疣、生殖器疱疹到艾滋病,而且艾鬣病也不会是人类最严重和最后的一种性病。可以想象,违背传统性道德的性解放仅仅风行10余年,就出现了艾滋病的严重流行,若是不从中汲取教训,出现新的更危险的性病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说至今还没有任何一种性病可依靠疫苗来预防,那么也很难设想艾激病是一个例外,因为研制艾滋病疫苗的成功可能性至今还未得到证实,况且,一种疫苗只可能预防一种性瘸,而不可能预防一切性病。
特效药也不可能解决性病问题,50年代青霉素对予梅毒和淋病的特殊疗效,使医学界感到控制性病有了希望。然而事与愿违,淋球菌迅速对抗生素产生耐药能力,使任何一种治疗淋病的新药很快丧失疗效;梅毒螺旋体尽管至今对青霉素仍保持敏感,然而青霉素也未能制止梅毒的流行。值得深思的是,青霉素的问世不仅未能遏制淋病和梅毒的流行,相反在60年代出现性解放和随之而来的性病大流行。70年代,在性病广泛蔓延的基础上,艾滋病病毒悄然传播,紧接着便是80和90年代的全球性艾滋病大流行。这种时间顺序决非历史的偶然巧合,而是人类不健康性行为的灾难史。性病特效药从心理上解除了人们对性病的恐惧,使更多的人不再顾虑性病而参与性乱,结果反而加剧了性病的流行。可以预料,一旦艾滋病特效药问世,已经开始收敛的性自由将重新回潮,再因为艾滋病极长的潜伏期,艾滋病的流行必将更趋严重。这并不是说人类不需要艾滋病特效药,而是应该汲取青霉素促使淋病和梅毒流行加剧的历史教训,人类必须重视遵守传统的性道德,必须改变性自由生活方式,否则特效药将不可能控制艾滋病的流行。
避孕套用于预防性病已有十分悠久的历史,也有一定效果,但是从开始应用避孕套预防性病以来,性病也是越来越多。当前试图用改进质量来提高避孕套的预防效果,实际上不可能遏制性病和艾滋病的流行。“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抗生素和避孕套对于性病患者和参与性乱活动的人来说,提高了治愈率,降低了发病率,这是福;然而就整个社会而言,更多的人因此有恃无恐地背离性道德,追求性自由,最后酿成了性病更严重的流行之祸。人类自身的不健康行为,使抗生素和避孕套的积极作用转化为更大的消极作用。这就是近半个世纪以来,人类对付性病的办法越来越多,而性病的流行却越来越严重,直至出现艾滋病灾难的根本原因,因此人类只有汲取教训,放弃性自由,重新正视传统性道德的重要价值,才能因祸得福,最后遏制性病和艾滋病的流行。
传统的性道德是控制艾滋病的巨大卫生资源和最有效的预防措施。现行的艾滋病预防策略既未把传统性道德视作卫生资源,也未把强化传统性道德作为预防措施,这是重大的缺陷和失误。从相同的时间内泰国艾滋病传播的速度比我国高出200倍来看,传统性道德既是最有效的预防措施,又是巨大的卫生资源。对于人口众多,物质卫生资源缺乏的我国来说,更应重视这一精神力量。现行的艾滋病预防策略在很大程度上是引用西方模式,以提倡使用避孕套和减少性接触对象为主,不适当地夸大其预防效果,声称100%或接近100%有效,避而不谈实际上存在的失败率。
事实上,美国1994年的一项报告表明,避孕套的破裂率最高达12.9%;避孕套滑脱率最高接近16%。美国得克萨斯医科大学一位学者在综合87篇有关文献后,得出如下结论:避孕套预防怀孕的成功率为87%,用于预防艾滋病病毒感染的保护率为69%,也即失败率分别为13%和31%。尽管美国中小学性教育就是提倡使用避孕套,但自80年代以来每年百万以上的少女怀孕始终居高不下,而且进入90年代后青少年的艾滋病病毒感染率仍在上升。这些均反映出推广使用避孕套的难度和避孕套不可靠的效果,泰国推行100%使用避孕套后,高危人群众使用避孕套的比例明显提高,但效果却并不理想。泰国北部帕瑶省妓女艾滋病病毒感染率1991年为66%,到1995年下降至45%,1995年后又上升至58.6%。男性性病患者的艾滋病病毒感染率1992年为45%,1994年曾降至20%,但随即又上升至1995年的43%和1995年的40%。这一情形也反映出避孕套不可能在预防艾滋病上起想象中的重要作用。相比之下,行为改变才有真正的积极意义,帕瑶省男性中学生的嫖妓行为从1991年的60%,下降到1995年的5.6%和1996年的2.3%。同时,片面强调使用避孕套的可靠性,把使用避孕套的性交称作安全性行为,甚至夸大为百分之百有效,完全不提失败的可能性,这种做法不论从动机还是效果上来看都是消极的。一项对医学院学生关于提倡使用避孕套教育的对比研究表明,仅仅阅读一篇提倡使用避孕套预防艾滋病的宣传文章,就使原来认同性道德学生的比例从93.6%下降到71.4%;而阅读说明避孕套效果并不安全可靠的一组,则从93.6%上升到96.6%。如果大众传媒在预防艾滋病的宣传中片面提倡使用避孕套,其对传统性道德造成的冲击将是严重的,由此产生的消极社会后果则是性自由泛滥和性病艾滋病的流行进一步加剧。
西方社会的不少人士在认识到性自由造成的灾难 后,正在为恢传统性道德而努力。例如美国已有50万少年男女宣誓在婚前保持童贞,许多中小学的性教育已开始注重教育学生保持童贞,明确要求学生禁欲。由于我国社会高危性行为人群的客观存在,并且一时还没有可能彻底改变他们的行为;也由于使用避孕套可以预防艾滋病的片面宣传已经存在,因此在确立和实施以强化传统性道德为基础的预防艾滋病策略时,要通过如实介绍避孕套的失败率向高危人群指明,避孕套的正确使用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感染艾滋病病毒的机会,但远远不是安全可靠的,只有洁身自爱遵守性道德,才有可能使自己免遭艾滋病灾祸。只有以科学的态度实事求是地说明使用避孕套预防艾滋病的不可靠性,才有助于促进高危人群停止冒险的性行为。
中华文化是维系我们民族生存的伟大人文力量。以强化传统道德为基础的预防艾滋病策略,既把教育群众遵守性道德视为遏制艾滋病流行最有效的根本性措施,又把激励群众重视传统性道德作为预防艾滋病的最重要和最巨大的卫生资源来开发,具有重大实践意义。
中国性科学网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