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社会中爱与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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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老师、同学们,你们好!
我是刚才介绍过的德野英治。今天,能在中国医学界的最高学府——北京医科大学进行讲演,我感到非常荣幸。
首先,请允许我对贵国的长江流域和东北地区受灾的人民表示深切的同情和慰问。据日本的新闻机关最近报道,这次水灾的死亡人数在二千五百人以上,受灾人口为两亿四千万,受灾总额达两千亿人民币。这是贵国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灾害。每当看到电视里的灾情报道,我都感到非常难过。江泽民主席推迟了对日本和俄罗斯的访问,这表示了江主席对抗洪救灾工作的重视,同时也说明了灾情异常严重。我衷心希望中国能早日取得抗洪救灾工作的胜利。
今天,我想利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从爱与性、结婚、家庭的角度,结合日本社会的现状谈一谈日本的青少年问题。
要了解当今日本青少年的实际情况,首先必须介绍美国的情况。因为日本一直受美国正反两方面的影响。人们常说,“美国发生的事情,十年后在日本一定也会发生”。
首先,我想举几项客观数据来说明美国社会的弊端。如各位所知,美国各地同性恋者的人数在不断增加,其中尤为显著的是旧金山。某报纸登过这么一则报道:1995年3月25日,旧金山市府大楼大厅举行了集体婚礼。我仔细地阅读了这一篇报道。原来参加集体婚礼的不是牛郎织女而是165对男女同性恋者“夫妇”。更令人无法置信的是主持集体婚礼的竟是旧金山市的市长先生。旧金山市的艾滋病感染者人数增加得很快。旧金山市七十万人口中,已有一万人死于艾滋病。一万人死亡说明艾滋病病毒者在十万人以上。此外,过去十二年里,在美国中小学内被手枪射死的人数竟达五万人之多。越南战争中的美军死亡人数为五万八千人。所以,是不是可以诙谐地说美国的中小 学内发生了与越南战争规模相等的战争。
苏联瓦解后,美国被世人视为“地球上最后的强大力量”、“优胜之国”。但是,我们不得不说美国同时也是一个“病人”。日本现在正受到美国的这种负面影响,不断产生比美国更为严重的社会问题。
我觉得日本的青少年问题很严重,有一件事加深了这种感觉。1991年2月21日,经营电话俱乐部和幽会俱乐部的一名日本人在东京都立JiI市被捕。同时,有关部门对60名女高中生进行了教育。这些女孩子做了什么事呢?在电话中用猥亵的语言与对方通话,一次1500日元;幽会,一次5000日元;性接触,一次30000至50000日元。在那家俱乐部打工的女高中生竟有1200人。据说某一私立女子高中有一个班的一半学生将自己的姓名登记在那家俱乐部里。
我经常有机会去大学做讲演。现在,举两个我所经历过的较为极端的例子向大家介绍一下日本青少年的道德水准下降到了什么程度。
我曾经在关西某大学做过讲演。该校在一座小山冈上,我手持有关伦理问题的讲演稿沿着坡道朝举行讲演会的教室走去。当时正值大学节,校园里有卖东西的小摊子、讲演会、摇滚乐队的演奏等等。山腰上有大学的主要道路。当我走到那里时,看见了令人难以相信的情景:五名女大学生身着泳装在为课余活动小组做宣传。如果是游泳活动小组的话,尚且可以理解。但是,她们所宣传的是一般文化活动,与游泳活动毫无关系,完全没有必要穿游泳衣做宣传,这实际上是利用色相为活动小组做宣传。
关于这件事,我问了该大学举办讲演会的女学生:“这种事在你们学校里是不是很平常?”那位女学生惊讶地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景。”终于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讲演会结束后,我向那位女学生打听了学校的情况。“你们学校看上去好像美国化了。美国的自由恋爱,说穿了是性自由,在这里我感觉到了这种气氛。实际上怎么样呢?”她举了一个例子:在一次上课时,教授问学 生:“对同居你们是怎么看待的?”回答是“好”或者是“不好”。教授预计有30%的学生回答“好”或者“如果双方同意则没关系”、70%的学生回答“同居不好”或者“不检点”。可是结果与教授的预计正好相反:70%的学生的回答持肯定态度,其余的认为不好。那位教授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事实上,那所大学同居率很高。据说到朋友借住的公寓去时,男女学生经常穿着睡衣走来走去。这已经是不足为奇的事了。
还有一件令人震动的事情也是从举办讲演会的那位女学生那里听来的。时有传说女学生悄悄地去妇科医院的事。我马上指出“那一定是去堕胎。”年轻人青春火旺,偷食禁果以致身怀六甲。身为学生故不得不去医院做人流手术。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女大学生们悄悄地去医院的原因据说是HIV病毒的阳性反应即艾滋病。艾滋病已经不是仅仅出现在大洋彼岸美国的疾病。艾滋病已经开始出现在我们国家高等教育机构——大学校园里了。这也许是较为极端的事例,但这是事实。我受到了很大的震动。那是三年前的所闻,现在可能又升级了。
再谈一个经历,那是发生在名古屋某大学里的事。也是大学节的时候,我拿着有关伦理问题的讲演稿走进了举行讲演会的教室。讲演会开始后不到二十分钟,走廊对面的教室开始响起了噪声。声音嘈杂得令人无法忍受,真想过去警告一下。尽管如此,我还是忍到了讲演结束。对面教室究竟有什么活动小组?他们在干什么?或许是摇滚乐队的演出什么吧。想斥责一声“吵什么!”我推开了那问教室的门。厢对眼前的情景我说不出话来了。许多男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地抱在一起跳舞。我不由得向他们大叫了一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回家说,大学里最近成立了五个男同性恋者活动小组,现在在举行五个男同性恋者活动小组的联欢活动。那一天,我心情沉重地坐上了开往东京的新干线。
现在大学里有没有男同性恋者活动小组?回到东京后,我对此做了调查。因为我想了解男同性恋性活动小组的出现是名古屋那所大学的特殊现象还是所有大学的普遍现象。调查结果表明:男同性恋者活动小组几乎所有大学都有。四年制大学里至少有一个,京都大学、名古屋大学、东京大学毫无疑问都有。著名大学中,最早出现男同性恋者活动小组的是一桥大学。这就是当今日本大学的现状。我们应该认识到日本的大学里存在着如此严重的问题。
下面让我们来看一看初中和高中的情况。大家也许知道,日本“援助交际”盛行。所谓的“援助交际”就是 中年以上的男性在“援助女初中生和女高中生的学费”的名义下与她们进行包括性接触在内的交际。最初只是幽会,逐渐升级,最后许多人发生性关系。初高中女生出于好奇心和想要钱开始涉足援助交际,这种援助交际在大量增加。在东京,一个班至少有一个女生从事援助交际。名为援助交际,但实际进行的是卖淫活动。可以明确地指出:援助交际是变相卖淫活动。虽然已经成为明显的社会问题、受到了社会人士的批判,但是这种现象仍未绝迹。
此外,在日本的中小学存在欺负人的问题。其中最严重的是发生在神户的事件。1997年5月6日,一名十四岁的中学生在绞死了一位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后,用锯子锯下头颅并将头颅放在中学的校门口。现在,青少年凶杀事件在校园内外屡次发生。
因此,现在人们经常可以听到这种指责:“现在的孩子成问题”,“青少年犯罪问题很严重”。但是,我们成年人是怎样对待这个问题的呢?成年人能不能理直气壮地对年轻人讲:“日本的青少年问题严重”呢?我举以下三个例子来说明成年人没有资格批评青少年。第一个例子是某报的一篇报道。1995年10月4日,福井县某公立小学的校长助理偷偷地去邻近的石川县加贺市,将三名女中学生带到情人旅馆进行猥亵活动。事发后,那个校长助理被开除公职。校长助理当时五十岁,有妻子和孩子。读完那篇报道后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个例子是发生在冈山县县立高中的事情。两名女高中生下课回家途中,在列车里被两名暴力集团成员围住并遭到了狠亵。女高中生大声叫喊求救,尽管车内乘满了乘客,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没人救援,这两名女高中生途中逃难下了车。事后,有关部门对事件进行了调查,发现那两名女高中生所在学校的校长和校长助理当时也在车上。明知是自己学校的学生却不采取任何行动。这又是一起令人震惊的事件。下面举最后一个例子。最近,从新闻报道中可以知道中年以上自杀的人很多。不少青少年自杀,这尚且可以理解。高考竞争得疲惫不堪,在没有受到任何伦理道德教育的情况下,没有心灵寄托的孩子轻易地选择了死,这种现象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但是,成年人为何也轻生?已有四名被视为顶尖人才的财政部职员因贪污而自尽,他们都毕业于日本最高学府——东京大学。如果是因为“没有晋升的希望了”或者“没脸见人”等,那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轻易地扔下妻子儿女自寻短见呢?
一年前,三名中小企业的总经理在一家旅馆吃完 饭后,分别在自己的房间里绝了命。看完那篇报道以后,实在令人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