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论性爱、婚姻和家庭(续六)
文章导读: |
在现代家庭中丈夫对妻子的统治的独特性质,以及确立双方的真正社会平等的必要性和方法,只有当双方在法律上完全平等的时候,才会充分表现出来。那时就可以看出,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劳动中去;而要达到这一点,又要求个体家庭不再成为社会的经济单位。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全集》第21卷第87页
每个了解一点历史的人也都知道,没有妇女的酵素就不可能有伟大的社会变革。社会的进步可以用女性(丑的也包括在内)的社会地位来精确地衡量。
马克思:《致路德维希·库格曼》《全集》第32卷第571页
我深信,只有在废除了资本对男女双方的剥削并把私人的家务劳动变成一种公共的行业以后,男女的真正平等才能实现。
恩格斯:《致盖尔特鲁黛·吉约姆—沙克》《全集》第36卷第340页
在卖淫现象不能完全消灭以前,我认为我们最首要的义务是使妓女摆脱一切特殊法律的束缚。在英国这里,现在就摆脱了这种束缚,至少大体上是这样;没有任何“风纪警察”,没有实行任何监督或卫生检查,不过警察的权力至今还是很大的,因为开妓院要受到法律制裁,而妓女住在里面接客的任何一所房子,都可当做妓院处理。但只是在个别情况下才采取这个办法,尽管如此,妓女还是经常遭到警察的卑鄙敲诈。这种相对的不受警察侮辱性束缚的自由,使妓女大体上能够保持一定程度的独立和自尊心,而这在大陆上几乎是不可能的。她们把自己的境况看成一种不可避免的不幸,既然己经遭到这种不幸,她们也就不得不忍受这种不幸,但这决不应该损害她们的人格,也不应该损害她们的尊严;她们一旦有机会抛弃这个行业,她们就会竭力利用这个机会,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成功的。曼彻斯特曾有成群的青年人——资产者或职员——和这种妓女同居,其中很多人是合法婚姻,并且生活得至少是象资产者和自己的妻子一样的和睦。即使有时某个妓女开始酗酒,这和在这里也经常酗酒的资产者妇女没有任何区别。有些这样结了婚的并迁居到无须担心会遇到“老相识”的其他城市去的妓女,出入于尊贵的资产阶级社交界,甚至出入于乡绅(此地的地主)之间,——谁也没有发现她们身上有任何不体面的东西。
我认为,在探讨这个问题时,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作为现存社会制度牺牲品的妓女本身的利益,并尽可能地使她们不致遭受贫困,至少不要象在整个大陆上那样,利用强制的手段,通过法律和警察的卑鄙行径而使她们完全堕落。在这里,在驻有卫戍部队的一些城市,也曾经试行过监督和卫生检查,但都没有持续很久;为反对这些措施而进行的宣传,是维护社会风纪者的唯一功绩。
卫生检查完全是无稽之谈。哪里搞这种检查,那里的梅毒和淋病就多起来。我确信,警察局医生们使用的医疗器具在性病的蔓延上起了很大作用,他们未必会花费时间和劳力为这些器具进行消毒。应该为妓女们举办有关性病的免费讲习班,这样,她们大部分人就会自己注意起来。布拉施科给我们寄来了一篇关于卫生监督的文章, 其中也不得不承认,这种监督是完全无用的;如果他从自己的前提出发作出彻底的结论,他就应该要求完全停止对卖淫进行追究并使妓女不受剥削,但这在德国看来纯粹是空想。
恩格斯:《致奥·倍倍尔》 《全集》第38卷第550-551页
在这里象在任何地方一样,居民中的正派妇女——那些希望靠劳动而不是靠出卖肉体生活的人——甚至在商业繁荣时期也只能得到勉强糊口的一点工资;再少几个生地西母——她们就要没有面包吃了,所以她们最终将会成为饿死鬼。
当她们因没有工作而被抛到街头的时候——这些不幸的妇女常常有这种遭遇——,她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卖淫、乞讨或者进比监狱还不如的习艺所。
男人在做许多本来应当由妇女来做的工作,而妇女往往不愿意公开在街头拉生意,只好同意无报酬地在某些商业企业里白干活,以便有机会将自己的美色变成生活来源。
晚上在中心区附近的街区,妓女多得使甚至不特别挑剔的外来人也感到讨厌。
巴黎的林荫道、维也纳的格拉本、柏林的“奥尔菲乌姆”、佩斯的沿河街、汉堡的达姆托儿-法耳、马赛的“梅松-道勒”、蒙特卡罗的赌场——所有这些地方的风流女郎,同瑞琴特街或阿尔吉耳-鲁姆斯的英国女人相比,都是优雅和有教养的模范了。
外来人平静地在皮卡第莱散步——突然,当他根本预料不到的时候,妇女们从左右两边把他拦住,又是恭维,又是请求,又是出主意,简直弄得他晕头转向。
但是,这还不算完。当你们得以摆脱这些妓女时(在英国这样称呼她们,有被揪到法院的危险,因为这样称呼意味着侮辱职业的尊严)就会发现,表、或是链带、或是金别针、或是钱包不翼而飞。
反卖淫协会丝毫没有取得任何实际的成效。这些协会是由一位非常别出心裁的女士巴特勒夫人热心组织和推广的。她为了达到消灭妓馆的目的,走遍了欧洲所有的城市。
我们现在所谈到的这些消灭卖淫现象的努力全都是徒劳的,主要错误在于不想抓祸害的根源;而这种祸害主要是产生道德问题的经济问题,只要人们还靠行政的措施、警察的镇压、某个法律条文的修改或是感情用事的声明来铲除这个祸害,它就还会继续存在,因为它的根源照旧继续存在。应该善于干预,而且要大胆地干预现在在所有制和劳动方面普遍存在的经济混乱,对它们进行整顿,把它们加以改造,使任何人都不丧失生产工具,使有保证的生产劳动最终成为人们早就在寻求的正义和道德的基础{mano}。
恩格斯:《英国女工状况》 《全集》第45卷第183-184页
既然每个庸人都可以随意地和不受处罚地搞违禁的享乐,我们为什么应当认为这种享乐对君主来说是不道德的呢?如果说有给自己的妻子染上梅毒的皇帝(奥迪利的弗兰茨-约瑟夫),那么也有不少能够以这种功绩自豪的贵族、资产者、甚至小资产者。
恩格斯:《不许通奸》 《全集》第45卷第682页
《中国性科学》2011年第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