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脑的欲望与性活动的本质
文章导读:脑欲是指大脑对信息的规定性、依赖性和选择性。从秩序论的角度看性活动,它无非是人的精神过程的重演,或者是性观念、性幻想在现实当中的投射。这个说法与唯心主义没有任何关系,恰恰是实证科学的结论。 |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有人要问:那么为什么一定要进行实际的性行为呢?一直进行精神恋爱不是很好吗?这个问题有两个回答方式。一个是最近在网络上比较火爆的流氓燕的方式:“男人对女人说:“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所以控制不住把你干了。”女人心里一暖,“既然是爱,干了也该。”这种方式符合脑欲理论当中大脑对信息的选择性:大脑偏好证明和加强其自身存在合理性的信息。
另外一种方式,则直接来自性活动的信息本质:信息是不确定性的消除。千万次的幻想提供的是不确定性,只有实操才能验证,才能消除猜测当中的诸多不确定性。所以无关爱的事,无论如何要进行实际的性行为。老话说得好:梨子什么味?亲口尝一下就知道了。禁果什么味?也要亲口尝一尝才知道。
其二,从性的社会功能角度来看,大脑起着决定的作用,起着价值评价的作用,而其他性器官则只承担工具和手段的功能。
据说,性的社会功能一般有这么几种:生殖,表达爱,建立和保持某种关系,肉体快乐。当然,纯粹从生殖的角度,并不能立即证明大脑是最重要的性器官。植物人也有怀孕生子的例子见诸报道。但在后三种情况下,都有充分的理由说明大脑的作用是根本性的。在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付出,岂止是付出身体。只要解决了大脑中的问题,别的什么问题也都不存在了。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例如在维多利亚时代,男人带精溢环,女人上贞操带,即便解决了精神问题,它还会在具体环节上卡住你。这个例子其实也不算例外,倒是恰好从反面论证了上述命题。要是解决了大脑中性的价值评价问题,贞操带和精溢环也就不会再有。
至于通过性建立和保持某种关系,这种情况现实生活中累见不鲜。这个时候,性器官被作为象征物、性交被当作仪式。许多男性的“花心”经常可以看成是为了实现这个功能。这是雄性哺乳动物的“劣根性”(认为文明就是消除这种劣根性,那是对文明的曲解。许多女人和男人甚至把性交过程中的斯文道学和温文尔雅当成文明的标志,实际上这是对文明的嘲弄)。在这种情况下,“劣根性”在起作用,而不是其他的性器官在起作用。
为什么这么说?一种事实就可以说明问题:由生理原因所决定,一个男人在一段时间以内本来只能“征服”和占有一个女人,可是他心里却偏偏想着许多女人;从生理角度看,一个女人在一段时间以内本来可以接连和多个男人性交,可是她心里偏偏只装着一个男人。
由此可见,大脑以下的生理器官并不在建立和保持关系的功用当中起着主导作用。在许多色情小说的描写当中,男性在与女性偷情的时候,他一定要让女人承认他比她老公要好,要强,他往往要求本来温柔贤淑的她说出许多不堪的秽语,与她一贯的形象形成极大的反差。这些都应该看成是通过性建立新秩序的过程。事实上,男性在性交当中的快感也多是精神性的,是成就感和征服感带来的快慰,感官的成分相当局限。
如果把性活动当成肉体快乐的源泉,是否就可以认为大脑的作用不是决定性的了?事实上远不是这样。因为快乐是需要快乐哲学作为支撑的。没有快乐哲学,就没有真正的快乐。难以想象真正有多少男人或女人解决好了这个问题。文学叙述当中,社会调查当中,尤其在中国,当肉体欢乐在整体上还没有取得传统的正面评价的时候,当肉体欢乐还代表着道德上的堕落和人格上的低贱的时候,怎么能想象性活动能够真正成为肉体快乐的源泉?据调查,中国80%的已婚女性从未体验过性高潮!病根在哪里?不在胸部以下,而是在观念当中。
现实的性行为可以看成是大脑当中千百回的模拟、演练过程的一次印证,同时这个印证过程又是一个信息源,一次提取并产生了新的巨大的信息量。这一次实际行为,相当于超新星的爆发,在他的脑海中持续提供新的信息,供其反复玩味、消耗,成为其脑欲食粮。在这种信息量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遂产生“审美疲劳”,其实是性信息的边际递减效应,其作用机理和安眠药、成瘾性药物的作用机理有类似之处,越到后期,药物量越大,越不易起反应。
1897年,41岁的弗洛伊德自称“本人已完全没有性的活动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另有一个粗俗的说法包含了同样的科学道理。曾有女人认为应该这样惩治男流氓:把他送到妇产科,让他做两年妇产科医生。这两个例子都包含了“信息饱和疗法”的科学道理。
《中国性科学》提供